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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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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逝)的孩子。】)

下一章大家肯定都好喜歡。因為,綾……

好了,透劇至此。

chapter 57

清晨。

不二周助起了一個大早,因為是周末的關系,想出去玩。

“綾,吃飯了。”他微笑著,擺弄著手中的餐盤。

許久,沒有回音。

“綾,吃飯了哦!~~”他仍舊笑著。

驀然,屋裏安靜的氣氛真是讓他嚇了一大跳。

走向樓梯,二樓,打開綾的房門。

空無一人的房間被整理得井井有條。

只在桌子上,留下一個白色的餘念……

風,輕輕吹過。

他亞麻色的頭發,輕輕蕩起。

TO親愛的周助:

周助,我說過,我將是你最美的新娘。會一直對你不離不棄,永不言棄。

但是,我好像食言呢。我的病,在五年前覆發了,直到今年,我才回來。

可是,面對我的你,好像變了。

對待我,你好像並不是小時候那個溫柔的周助,好像變了一個人。我們的距離,似乎愈來愈疏遠。

但是,我卻忘記了,兒時的約定,就好像是沒有許願的流星,再怎麽的美麗,也已經是一閃而逝的曾經,太美的承諾,因為年少不懂得愛情,不過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執著著自己的執著,傷害了別人的同時,也深深的傷了自己。但愛的時候,誰又會有那麽多的理智呢!

五年前,我毅然離開你,去了法國治病。

是不是現在,就是老天對於我之懲罰?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我的病情再次覆發,那時候的你,一定會陪在我身旁吧……

周末,你第一次帶女孩子回了家。是那個叫做植之冢淩暖的孩子。

你很重視她,我看在了眼裏。

以往,我對別人說「我是綾,周助的綾」的時候,你都不會去有所反應的。結果,這次,你的反應,輕易地背叛了我。

我一直以為,有我陪伴你的左右,你不會孤單,而你卻說,你如煙花般寂寞。

這是不是代表著,我已經出局了呢?

我們,都再也回不到從前。

自己總是還抱著一絲殘念,去幻想,去憧憬著與你的一切一切。

與其這樣,還不如早些了斷。至少這樣,你不會後悔,不會去恨我。我不想扯你的後腿,更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五年的牽扯,就這樣斷了吧……讓我們的記憶,都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苦苦追尋的,並不是想要的。這樣,更是一種悲哀。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再去執著。可能,我一直依賴的,就是那個疼我寵我的鄰家哥哥,不二周助。

而錯把這種依賴,當成了愛。

那次,在溫泉會館,我騙了你,騙了大家。

她並沒有推我下水,而我,也沒有病情突發。

我相信,你一定一直都知道這點的,對吧。

但是,怕我在眾人面前丟人,你卻假裝不知道,默默的去和我一起被他們唾罵。

那天晚上,她來家裏解釋著。而你,卻只字不提,選擇了沈默。

可你卻不知道,這種沈默,對於她,卻是一種莫大的傷害。

我望著她,她的眼睛裏充滿了淚水,但是,卻佯裝堅強的離開。臉上的淚痕,依稀可見。

“周助……”我輕輕的挽上你的手臂。

“我要靜一靜,你不要過來。”當時的我,真的頓時翻悟。破綻,漏洞……

我真的清楚了,你的愛,你的心,只能給予給她。而我們兒時的約定,就像一道最美麗的煙花,綻放,只在一瞬間。

即使,是飛蛾撲火,我也不介意。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我們一起出去的周末,經常會出現:“暖暖,你說我們一會兒吃什麽呢?日本料理還是韓國烤肉?”你仍舊微笑著,殊不知自己習慣性的口誤。

我只是默默的低下頭,去迎接一道又一道的艱難險阻。因為,我們之間,就像有這一道道透明的屏障,隔閡,越來越深。

“恩?怎麽不回話?”你拍拍我的頭,一臉溫柔的問道。

可是,這溫柔炙熱的目光,就像一張張諷刺的面孔,愚笑著我的悲哀。我想說,張開了口,卻不知從何說起。

強扭的瓜不甜。這是媽媽曾經對我說的話。

當時,倔強的我只是轉過頭,氣哼哼的告訴她:“我會是周助最美麗的新娘!”

可是現在……

飛蛾撲火,註定玉石俱焚……

一次次,看著你在她面前和我親熱,故意讓她對你不再幻想。可是,她永遠不會放棄的,就像我對於你的執著,不是嗎?……

吶,周助。我放手了呢。所以,帶著你那片殘破的羽翼,去找她修覆成型。去直視你們的感情吧……不要再因為我,錯失了你的幸福。

有一種默默的愛,叫放棄,輕輕地嘆息,為了愛而離開;

有一種守望的愛,叫思念,恒久地牽掛,為了愛而祝福;

有一種寬容的愛,叫忍讓,不做更多奢求,為了愛而分享;

有一種絕美的愛,永遠無法表白,用死亡做終結,而這種愛卻是最刻骨銘心的!

曾經有人用幾何平面圖形來形容男女之間的關系:

一種是平行線,永遠沒有交集,永遠不會相遇,就不會有所謂的傷害;

一種是交線,在曾經的交契後便會越走越遠,再無緣分;

一種是兩條螺旋線,一生中兩人總在不停地相遇和分開中苦苦掙紮,若即若離;

一種是Y字形,兩人相識後就變成了一條線,一起共同走下去。不相識卻走到了一起,慢慢相識、相知、相愛。

而我們,就如同倒著的Y字形,分開了,反而是對對方的一種解脫。而你和她卻不一樣,你們,會永遠幸福……

有一種傳說,月老會用一根紅繩將兩個人綁在一起。可是,有的人永遠都只是不斷的擦肩而過,有的人在一起後來分開,有的是人卻可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因為,有的時候,因為繩子太多,重重疊疊的,混亂中難免會弄錯人,所以,當找到了和自己栓在一起的人之後,才會有真正的幸福。

而用一根紅線牽住的手,一輩子都放不開,剪不斷,因為,繩子的兩頭,彼此,都是唯一的存在。

我會去尋找愛我的人,紅線那一頭的我。比你更疼我寵我的人,去共同守候我們的幸福。

那麽,就此拜別。

書就此,勿念。

綾。

機場。

她和媽媽提著一個大箱子,默默地,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綾的媽媽溫柔的撫上綾的前額。“好了,小綾。時間到了,你該放手了,對嗎?”溫柔又堅定的語氣,絲毫不讓人回絕的口氣,這是一種命令。

“是的,媽媽。”周助他,真的不再……

拉起箱子,走進候機樓。

“綾!——”

遠處,期待許久的聲音。

綾驀然回頭,眼眶中的淚水,終於落下。

“周助……”她走上前,低著頭。她怕他怪她,她怕他愛她。這樣,她就真的,再也放不下……

“綾……”風,再次拂起他亞麻色的頭發。

“謝謝你——”

女孩含淚,離開。

這真的是一種,最好的結果呢。——綾。

櫻花翩翩飄落,迎接的,卻是離別。但對於不二周助,這是最好的。

chapter 58

櫻花彌漫,春意朦朧,風景如畫。

洋房中,少女手臂伸展呈弧形,五指緊閉,中指前伸,兩手十合,伴著舒心的舞曲,如同剛剛破繭的蝴蝶一般,展翅欲飛。

似乎越飛越高,伴著虹,勾勒一副最美的畫面。

像是永無止境的生命,越飛越高,直到沖破一層層的白雲,靠近月亮。

她不惜作一只撲火的飛蛾,明知道結果便是如此,但是,她也努力了不是嗎?

少女閉著眼,踮著腳尖,輕笑。

一蹲一起,一蹲一起,在原地劃著小狗圓舞曲。伸展的弧度,妙不堪言。動人的身姿,柔軟的腰背,像是一塊塊柔軟的海綿。白皙的肌膚,像一塊塊水豆腐,甚至每一處肌膚都可以擠出水來。飄逸的長發被攢成一個小丸子,在她動人的舞姿下搖搖欲墜。

舞室的房門忽然被打開。音樂,戛然而止。

“打擾了——”沈悶而富有磁性的一個男聲出現,讓正舞動的小泉禾子粲然停下。

轉身,摘下頭上禁錮頭發的發帶,發絲同瀑布一般傾瀉。“鏡夜,怎麽突然到我家來了?”她淺笑著,收拾著屋裏的DV,披上一件外套。

“不歡迎嗎?”他低沈的聲音,讓小泉禾子的身體為之一震,之後淡然的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走到窗戶前,打開窗子。

溫柔的風撲面而來,她閉上眼睛,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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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幫我好好調查調查,這個臭女人!”女孩面色陰狠的丟出一張照片,手旁的古董花瓶的碎片,亦然紮眼。

她冷笑一聲,植之冢淩暖,這就是你和我作對的下場!

現在的雲嶺家,如同一塊黯然失色的緋玉。光澤,風采,早已不見。前幾年在商業界這篇沙場上縱橫,兩年不到,雲嶺家已經成為了眾所周知的大家族。也許就是這樣一個比起別人都要優越的環境,讓雲嶺真翔越來越跋扈,成為浪子一個。而雲嶺朝溪,也成為了人見人愛的公主。即使,身上並未有著出眾的相貌,出色的才能。但是,阿諛奉承,卑躬屈膝,逐漸是一個大家族衰敗,破滅。

就是那樣殘酷,而勝者王,敗者寇。這是永遠的一條不敗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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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還是幹凈的藍色。白雲,仍舊純潔的顏色。在太陽的照射下,朵朵緋雲,竟成了亮點。

左盼右盼,總算是把精市盼出了院。

也許是不敢巧,也許是你天生命不好。

在外婆和我說過第無數+1遍[後生可畏]之後,她終於妥協了。

耳膜在第N+1次抗議,她的外婆果然再次步入更年期了……

倒是無所謂了,頂多就是頂著一個齋藤少主的帽子過活。

頭冠名銜,換上一身可愛的運動裝,坐著車,接了精市出院。幾個堪比勞斯萊斯幻影還快的身影從窗邊襲過。黑影忽快,把我們甩在了身後。

搖下車窗,有失淑女的吼道:“铦之冢家的忍者們,你們辛苦了,今天務必保護好精市的安全。”我沖他們揮了揮手,笑咪咪的說道。

其中一個貌似忍者頭頭的大哥放慢速度,在機動車道上奔馳:“植之冢小姐請放心,少主吩咐過,幸村少爺今天務必安安全全的回到植之冢宅。”

“謝謝你們了!~~”我繼續揮著手,臉邊釋放者燦爛的小花。

忍者大哥臉一紅,扭過頭,有些心不在焉。“咚——”一聲巨響,忍者大哥撞到了電線桿子上。以非常不雅的姿勢倒在了走在前面不遠出的一條狗狗剛剛方便過的地方。(= =真是紅顏禍水禍水……)

我在車裏暗自腹誹:崇,你家的忍者果然不如我家的厲害,連這種小case都完成不了,真是失敗啊失敗。回去一定要好好調教一下你家的忍者們了。嗯哼哼……我捂著臉,陰暗的笑著。

遠在铦之冢家訓練的忍者們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不禁抹了抹汗:果然是最近太累了嗎?為什麽會有如此不安的感覺?!

成功的接到了精市,他一身藍灰色的夾克衫把一頭鳶紫色的頭發襯得熠熠生輝。他的臉色也比之前好得多,白裏透著絲絲櫻紅,很是尤物。

離車門近了。

5步——

4步——

3步——

2步——

僅僅一步之遙,就被雲嶺真翔的一個動作所絆倒。

精市猛烈地咳嗽起來,逐漸蒼白的手捂住他的肺部,艱難的咳著。一下一下,痛苦萬分。他略顯纖瘦的身軀顫抖著,像是一不小心邁入了無限的深淵,掙紮著。

之後,忍者們齊刷刷的跳出,站穩在我們周圍。“植植植……植之冢小姐……”他看著我的眼睛裏逐漸曾加了些許冷銳,不禁顫抖了一下,吞吞口水。難道,那個恐怖的武術女王又回來了……

“殺了他!”我的目光尖銳肯定而無容置疑。我身邊逐漸散發出那股少有的王者氣勢。

“姐,我沒事。”精市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拉住了我的褲腳。一個安心的微笑,讓我的心也平靜了許多。他臉上為難的神色,讓我的決定也有了一些動搖。

“小姐,他是雲嶺家族的。”池田管家站在我身旁,不緊不慢的扶起精市,然後伏在我耳邊,輕聲。

“池田管家,滅了他。這種不安的局面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出了什麽事,有我齋藤殷頂著!!”語氣穩如泰山,宛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輕易選擇一個人的生死存亡。

“姐……”竟是有些哀傷的口氣,讓我為之一動。

是啊,剛剛從生死邊緣回來的他,當然知道活著的不易與艱辛。我這樣輕易與不羈,定是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我微笑著攙扶起他,“沒事了,精市。我們回家。”離開,給眾人留下一個遠去的背影。

就是這樣,雲嶺家在不經意間,惹到了一個魔王。也許,這是天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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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後,我又恢覆了東京神奈川兩頭跑的生活。生活平靜的一絲波瀾都沒有,但我卻總覺得心裏隱隱不安,似乎就有什麽大事即將發生。

這種近乎直覺的不安在某天我回到教室時得到證實。一地的紙屑和巧克力屑,我的瞳孔縮了下,是我做給周助熊熊的情人節巧克力,只是,它一直未被送出去罷了。

雲嶺朝溪慢慢走近我,一臉扭曲的快意,“很心疼吧,聽說你對這個紙盒子寶貝的不得了,每天都要細細為它搽好幾遍灰塵,連不二周助都不給摸呢。怎麽樣?看到寶貝碎掉的感覺很不錯吧,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好好一塊塊踩碎它,就那麽輕輕一摔,它就爛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人送的,真是低賤的東西,不過跟你這種下賤的種正好相配,居然不知廉恥的滅掉了雲嶺家,後來竟然還在齋藤家的聯歡上逞什麽一時之快,也就是你外婆可憐你,才把不要了的少主之位奢給你……”

啪!——響亮的一巴掌,雲嶺朝溪看著不敢置信的我。我勾起一個冰冷的笑容,“繼續說啊,我洗耳恭聽!”

雲嶺朝溪瑟縮了下,被她盯著,仿佛骨頭都在打顫。不甘心輕易被她震懾,雲嶺朝溪仍不知死活的叫嚷,“真是沒教養的野種……”

啪!——又是響亮的一巴掌,同樣的位置更重的力道。我笑得越發冰冷,“還有什麽,繼續說啊。”

沒想到我會這麽幹脆的又甩了一巴掌,雲嶺朝溪尖叫,“你這個賤人……”

啪!——

“我不會放過你……”

啪——!

“我要殺了你……”

啪!——

“怎麽不繼續了,恩?說過癮了?可我還沒打過癮啊,怎麽辦呢?”我朝著被打懵了的雲嶺朝溪逼近了一步,她驚恐的盯著宛如惡魔附身的我,不知所措。“舞會上的話你當做耳邊風嗎?我沒有讓校長把你踢出青學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來挑戰我的極限!”我惡狠狠的咬著牙,雲嶺朝溪,你要知道,一個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超越了它,就會有絕對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是不是在想救兵和護花使者們怎麽還沒到?呵呵,真不知該說你自大還是愚蠢,你就這麽篤定我會耐心看你把苦情戲從頭演到尾?想讓大家都誤會我,這就是你轉學來的目的。” 我輕笑著,玩弄著手腕上的珍珠手鏈。

“你,你都知道?” 雲嶺朝溪越發驚懼。

“呵呵,這麽拙劣的演技,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吧。”我鄙視的瞥了一眼雲嶺朝溪蒼白的臉色。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意思就是說,只有你這種傻子,才會自我陶醉在自己的拙劣演技中。

“那你還敢打我!”想到即將回來的同學,雲嶺朝溪微微有了些底氣。

“反正即使我不打,你也會甩自己一巴掌誣賴給我的不是嗎?”我伸手戳了戳雲嶺朝溪腫起來的左臉頰,“才腫這麽點啊,要不要再加幾巴掌,讓你待會看起來更可憐一點呢?還是……”我緩緩把手移到雲嶺朝溪的脖子上,“照著這掐下去呢。”我微微加大了手勁兒,“我可是已經把你的手臂弄壞了呢,你難道還想再要寫什麽?”我輕輕撫摸上她的手臂,“嘖嘖嘖,原來雲嶺朝溪你有自虐的傾向啊,那麽,我一定會來滿足你的需求。”嘴角微微一揚,嚇得她身體一打顫。

看著搖搖欲墜的雲嶺朝溪,我惡意的笑了笑。這種戲碼,熟的不能再熟了。前兩天剛剛經歷過一次,難道我植之冢淩暖是個軟柿子,就甘於被你們把尊嚴踐踏在腳下?!

我從來都不是信奉別人打我左臉,我還要把右臉上送上的聖母,撕掉表面的溫和順從,掩藏其下的卻是棱角分明的鋒利。被辱罵,被誣賴,再被所有人唾棄鄙視,我從不會站在原地只知懦弱哭泣,與其等待多年後真相大白,惡毒女人面目被揭穿後,眾人遲來的悔悟和道歉,我選擇的是從一開始就勇敢的對峙,自己為自己豎起一道保護和反抗的屏障。即使還要遭遇更殘酷的懲罰對待,即使今天是自己倒在雲嶺朝溪的手段下那又怎樣?自己所承受的每分每毫,自己都會一點點慢慢討回。在她的認知裏,從來都沒有浪漫的期待拯救她的王子或守護她的王子,或許曾經有過,卻絕對不會成為我最大或唯一的希望。我不屑於將時間消耗在等待和虛無的幻想中,最好的保護往往來自於自己,這是獨屬於植之冢淩暖的驕傲和強大。

聽到走廊傳來隱約的腳步聲,我放開癱坐在地的雲嶺朝溪,甩甩手,事不關己。

“雲嶺朝溪,你記住。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我收拾這地上的碎屑,黯然說道。“我是個公主,大家所認同的公主,青學的公主。而你只是雲嶺家落魄的一只野狗,小心點吧,小心自己咬到自己那可憐的尾巴。”我微笑著,沖著她。

嘲諷,厭惡之色油然而生。

chapter 59

若葉萱

我是若葉萱,若葉家的大小姐。

我有著寵愛我的爸爸媽媽,越前一家人,還有一位姐姐,只見過幾次面的姐姐。

第一次看到她,是在滾動的電視熒屏上。

華麗的舞臺,不停滾動的閃光燈,映射在一個小小的身影上。一頭過腰的金色長發如縷縷青絲一般,飄逸而下。轉瞬而逝的鏡頭,卻讓她深深記住了這個女孩的容貌。我沒有過人的記憶力,但是,當第一眼看到她臉龐,仿佛方才還置身事外,下一秒就被她所深深的吸引。纖眉大眼,秀鼻櫻唇,青絲柳腰,所有女生該有的精致和細膩一分也不缺。也許,她的容貌不是我見過的女孩中最美麗的,但是卻是我見過所有的女孩中最出眾的。

絲繡櫻紋的服裝,設計得很是玄幻。少女的閉眼清唱側臉若隱若現,唯美安寧。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熒屏,仿佛一眨眼,她就會像陽光下的雪一般消失。

她的歌聲很好聽,幾首曲子下來,變化莫測的聲線讓人捉摸不透到底哪個才是她真正的聲音。成熟,,可愛,火爆,舒心,動聽,寧靜,安詳……各種詞匯放到她的身上,似乎都難以形容。一個詞語,太過單調。兩個詞語,遠遠不止。哪怕是幾個詞語羅列在一起,好像都還是難言已盡。

似乎從那天起,我就開始關註著那個叫做CHERAL?V的明星,不對,她是音樂家,一個像漩渦一樣能把所有人都吸引進去的音樂家。

我著迷了,每天,熱衷於捧著遙控板,樂此不疲的重覆看著她的演唱會。

如法炮制,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條聲線,就連笑容,她都能模仿得淋漓盡致。

一日覆一日,九歲的我到龍馬家去玩。

我非常喜歡越前一家人,而他們帶我也想對待親人一般。爸爸媽媽說,我就像南次郎的親女兒。

而小時候的我卻還總是鼓著一張臉,氣哼哼的宣布:“我才不要做南次郎叔叔的女兒,那樣的話,我以後就不能做龍馬的妻子了!”我揚著小拳頭,一臉稚嫩的表情。

龍馬一聽這話,立刻紅了臉。用手扯了扯他的帽子,低著頭,不知望向哪裏。

我嘻嘻一笑,立刻撲上去,拽著龍馬的手臂,去我們最喜歡的【淺愛】。

【淺愛】是一座薰衣草花園,裏面無論四季,都會是紫色的一片。

一路上,我牽著龍馬,走過大街小巷。

“我們已經走過這個地方第十三次了,你真的記得路嗎?”小龍馬一手插在了褲兜裏,一手被我牽著,終於在經過這家蛋糕店門前第十三次的時候,停下腳步,質疑的問我。

我一聽這話,腦袋立刻充了血。心裏暗自腹誹:就是在誰面前丟面子也不能在龍馬面前丟面子啊……“華盛頓就像我家花園,怎麽會不記得路!”我心虛的望向一邊,拉著龍馬,小跑起來。

三月的天空,淡淡的淺藍色,街頭飄著薄荷的香氣,清清涼涼的,讓人不由精神一振。

閑暇的時候,我就和龍馬搬著一張長椅在大槐樹下,相互依偎著,吃零食,看小說,用餅幹渣餵鳥;或是躺在綠色草地上一樹濃蔭影裏,感受風微微地拂著,和他相對微微地笑著。

“龍馬,我……好像迷路了……”終於,我想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羞愧的低下頭,望著自己的鞋面,對著手指,不好意思的笑笑。

龍馬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霸道的蹂躪著我的頭發:“是誰說華盛頓就是自己家的花園,不會走丟的。真是個小笨蛋!”懲責的語氣在我聽來,確實想薰衣草一般的馥郁。

雖然不甘於被別人識破了自己的大話。不過,我還是甜甜的笑了。“在自己家的花園也有迷路的時候嘛~”我搖搖他的手臂,“我們快走吧,不然肯定又見不到薰衣草了。”我鼓起小嘴,眨著眼睛,像一個聽話的小妹妹一般,屈居在龍馬的臂彎裏。

走在清新的小路上,聞著花香,引領著我們進入了【淺愛】。

管理員伯伯對我們說過,熏衣草是一種馥郁的紫藍色的小花。它就像它的所在地一樣具有浪漫的情懷。而且這種生於法國普魯旺的花,還有一個很美麗的愛情傳說:

古時的普羅望斯有個美麗的女孩,一天,她獨自在寒冷的山谷中采著含苞待放的花朵,就在回家的途中,遇見一位來自遠方受傷的旅人向她問路。少女捧著滿懷的花束,眼睛深情的望著這位俊俏的青年,就在那一剎間,她的心已經被青年熱情奔放的笑容所占據。不顧家人的反對,少女堅持讓青年留在家中的客房療傷直 到痊愈。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青年的腿傷已好,兩人的感情也急速加溫。就在一個微涼的清晨,青年要告別離去,少女卻不願家人的反對也要隨著青年遠去, 到遠方青年開滿玫瑰花的故鄉。 村中的老奶奶在少女臨走前,握著一把初開的熏衣草花束,讓癡情的少女用這初開的熏衣草花束試探青年的真心。據說,熏衣草花束的香氣會讓不潔之物現形。就是那個山谷中開滿熏衣草的清晨,正當青年牽起少女的手準備遠行時,少女將藏在大衣內的一把熏衣草花束,丟擲在青年的身上,就這樣,一陣紫色的輕煙忽聚忽散,山谷中隱隱約約的可聽到冷風颼颼,像是青年在低吟著。我就是你想遠行的心啊,留下少女孤獨的身影獨自惆悵。沒多久,少女也不見蹤影,有人說,她是循著花香找尋青年去了,有人說,她也被青年幻化成一旅輕煙消失在山谷中……

薰衣草就代表了愛與承諾一如它的花語一樣——等待愛情。

當時我和龍馬很懵懂,根本聽不懂這個故事。但是,看著龍馬認真的側臉,內心的不滿也被壓制下來,靜靜地,陪在他身邊,聽著這個耐人尋味的故事。

講完這個故事很久,龍馬仍舊遲遲坐在花田中央,不肯離開。

我卻很是耐不住性子,在花田中亂跑著。東摘一束,西丟一束。

“那樣子,薰衣草會痛的。”一個清脆如銅鈴一般的身影徘徊在耳邊。

我擡頭望去,欲想反駁。但是,這個熟悉的臉龐,讓我竟怔住了。

她是……CHERAL?V……那個我天天夢寐以求想要見到的大明星!

下頜,輕輕的垂下。嘴巴,微張。

她輕身俯下,拾起被我不經意間毀壞的薰衣草。有些惋惜的把他們埋進了土裏。

管理員的屋檐下的陶瓷鈴鐺隨風輕晃,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陽光漫肆,絢麗溫暖。偌大的花園都被籠罩在淺金色光芒中,古老的和式建築安靜匍匐。

我靜靜的看著她的頭發和裙擺被風吹起,在花叢中輕蕩。

她轉身,走向遠方。一步步,輕盈的前行在薰衣草的花海中央。她戴著一副眼鏡,眼睛背後,時不時的能露出她那狹長微閉的雙眼。

她,比電視上還要可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溫柔。一時間竟找不出一個恰當的詞語來描述她。

我望著她的背影,想與她交談的感覺沖破大腦。“它們是花朵罷了,怎麽會有疼痛感!”我大聲的質問她。

她轉過身,只是靜靜的望著我。

她輕啟朱唇,莞爾道:“你覺得,在這花海中,你幸福嗎?”她閉上眼睛,風,靜靜的滑過她的臉龐。她的手扶在耳側,撫平肆意飛揚的發梢。

“恩。”望著她,心中的心急火燎似乎被她安靜的氣息所撲滅了。氣氛漸漸被帶動著,靜謐安然,充滿整個花田。

她蹲下身來,牽過一支薰衣草,賞聞它的花香。“滑過微甜薰衣草間的羽翼, 每年都有鮮美氣味入骨芯心 。在擁抱起飛的瞬間 ,回眸所見盡是閃紫暈的薰衣草田。這不就是幸福的顏色嗎?”

她沒有正面回答我,卻讓我心服口服。

原來,這就是CHERAL?V,才華橫溢的CHERAL?V,讓我刮目相看的CHERAL?V。

她彎唇淡笑。

“姐姐。”龍馬的一聲,似乎喚醒了還在幻想中的我。

“誒……姐姐?!”

一聲驚呼,隨著遠處的山谷,蔓延,蔓延……

第一次見到她的真人,原來,他就是龍馬的姐姐。她叫植之冢淩暖,我在心底暗自稱她為暖兒姐。

第三次見到她,又是三月的一天。

日本的櫻花很美,身臨其境的我深有觸動。

萬俟淺朔一早就從公寓裏把我接了出來。萬俟淺朔是一個很溫和的大哥哥,由於爸爸和萬俟叔叔的經濟合作關系,我們也早早成為了朋友。

坐在車裏,我見到了淺朔哥的家人,除了爸爸以外的家人。他的家庭裏沒有一個操持大局的媽媽,聽說,他的媽媽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是因為胃癌,據他所說,一種很恐怖的病。

淺櫻姐,淺朔哥的姐姐。淺華姐,淺朔哥的妹妹。淺炫哥,淺朔哥的哥哥。淺吟哥,淺朔哥的弟弟。淺朔哥是大家族的孩子,是從小和暖兒姐訂婚的孩子。

今天又能見到暖兒姐了,我的心情異常的激動。臉上,笑靨如花。

“喵嗚——”嚕嚕在我身上蜷縮著,很像嬰兒睡的暖兒姐。暖兒姐喜歡睡在一張大大的床上,柔軟的床幾乎能把她所掩埋,她喜歡嬰兒睡,她說,在媽媽肚子裏的感覺,很溫暖……拍拍腦袋,居然又不由自主的想到暖兒姐身上去了。

“你很喜歡小暖?”坐在方向盤前的淺朔哥看到我那白癡的表情,不禁樂出聲。

“是,我很喜歡暖……植之冢。”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撫摸著嚕嚕的毛,心裏像食了蜜一般的甜。櫻花瓣飛落,飄在我的臉頰上。

見到暖兒姐,她正和淺朔哥嬉笑著。樣子,很和諧。龍馬也是一臉欠扁的表情,撅著嘴。龍雅大哥幾天不見,仍舊是那般不羈。

一下午,大家閨秀這個詞語,在我身上得到了很完美的體現。

晚上,坐在床邊,又想起淺朔哥問我的問題:“你不會介懷嗎,一直頂著CHERAL?V的頭銜,幫小暖做這一系列的事情。不是自己的,難道不會感覺苦澀嗎?”

坐在咖啡廳裏,拿起焦糖拿鐵。微微泯入口,有點味微苦。打量著這間咖啡廳,很華麗。大大的薔薇花很耀眼。門廳中央那架大大的白色鋼琴很引人註目。

“因為我喜歡植之冢,所以不會介懷。”

自己真的不會嗎?那麽,在每每工作後的抱怨又算是什麽呢?一直覺得這是一份榮耀,可是,為什麽心裏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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